您要上我吗?(1 / 3)

拉链还没有被拉开,徐谨礼就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拉开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知廉耻!”女孩头朝后仰疼得眯起了眼,眉心像打了结。彻彻底底的羞辱,这个男人并不想要她所谓的服务。水苓被说得心里酸胀,眼泪涌出眼眶,觉得他太难懂。一开始温和地摆手不计较自己犯下的错误,然后漫不经心地点了最便宜的她给了最贵的过夜费,看她的眼神一会儿带着亲昵一会儿带着鄙薄,语气时而缱绻时而冷淡。真的好奇怪。明明前面还很想留住她,又在见过她的裸体之后像扔开一张无用的名片一样要把她扔出门外。别的水苓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得罪他,所以在男人发怒之后立刻改口:“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奶奶生病住院吸氧,她休学打工,一天两个班,白天在甜品店,晚上在夜店。刚开始是不想入这行的,可是其他的来钱方式实在是太慢了,奶奶还要钱等着开刀,能不能续上最后一口气就只能看她了,毕竟家里只有她了。她曾惹怒过客人,把人推倒在地。被酒瓶砸过之后认清现实,背地里骂自己当婊子又立牌坊,心里一步步推自己,告诉自己既然选了就要豁得出去。这行都是这样的,既然选了,要面对什么都很清楚不是吗?她在被辞退后换了一个店,因为长相和身材极佳又年轻,进了市里最大的夜店“theclouds”(梦幻)今天是她入职的第一个星期末,她还没有和谁上过床。梦幻的客人并不那么好接近,他们不仅挑外在还挑技术,很多人都有固定点某个人的习惯,外形上水苓说得过去,但是技术上实在是太烂了。这里的女孩基本上都很年轻,个顶个的漂亮,她并不出彩。于是只能赚酒水提成,陪客人喝,下班后就去洗手间吐完回医院。一万块够她吐两个星期了,这个客人长得很好看,刚开始温柔的态度让水苓不禁心生好感。哪怕让她滚,她也没有多生气,只是有点难过。只不过现在,就是很难过了。她读懂了他语气里的嫌弃和鄙夷,像一个有力的巴掌打得她脸上通红。羞耻心一旦复活,就很难再消下去,她站起来转头无声啜泣。徐谨礼听到了很低很轻微的呜咽声,从女孩身上传过来。太阳穴边的青筋直跳:该死,怎么会这么像!他因又被骗而生气,因为被冒犯而恼火,言行举止都带上了点粗鲁。在听到女孩和妹妹极为相似的哭声之后,又不可避免地心软了。有点过火了,他想。水苓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毫无预兆地拥入怀中,发烫的高大身躯搂着她,耳边男人的声音像河底细碎的流砂:“好了,不哭了……”没有躲闪,她更想哭了,为生活的无力和难以扛起的一切。男人把她转了个方向,摁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抱歉,我今晚喝得有点多。”水苓止住哽咽,小声地说:“没事的……您给了我很多钱,我很感谢您。”她慢慢地抬起头,带着一点不该有的期待,朝男人看去。动动身子的工夫,她发现什么东西抵着她的腰。男人硬了,可能是刚刚被她挑逗硬的,但是一直没表现出来,和没事人似的。水苓迟疑了一下开口:“我的体检报告是刚做的,您要看看吗?”“不用,你走吧。”徐谨礼放开了她。放开女孩之后,他径直走进淋浴间,打算洗个冷水澡。徐谨礼听到一阵关门声,想着女孩已经回去了,便打开了水龙头。水苓想过立刻走,但是刚踏出门之后又回来关上了门,她贪心了,她想知道男人的名字。哪怕这个名字日后只能成为她口中嚼起来咽不下去的回味,哪怕她注定和他无所交集。她规规矩矩地坐在男人刚刚坐的地方,然后又挪了挪,坐到旁边。洗了个冷水澡,徐谨礼清醒不少。待出来之后,看见她还在,眉头微皱,他鲜少衣冠不整地出现在别人面前:“没回去吗?”水苓看到他出来之后,只用浴巾裹住了下半身。上半身健硕的身材毫无遮掩,只一眼就让她呼吸发热,立刻移开了目光。“您的衬衫,我让酒店给您干洗了,明早会给您送来。”她不说徐谨礼差点忘了,他从善如流:“嗯,谢谢,还有什么事?”女孩别过头,声音像春天的晚风,拂面而过:“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徐谨礼没回答,女孩羞怯的样子,不能再明显的态度就像含苞待放的花,即使一时笼住了头,也会在松手的那一刹那绽放开来。她似乎,很缺爱。徐谨礼看着沙发上的女孩,不敢和他对视。柔顺的长发垂在身前,一动不动,唯有紧握着的手有些发抖显示出了她的紧张。事实证明,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脑中浮现过很多念头,最后定格在一句话上:要不再养一个吧?曾经一个星期加起来睡眠不超过五个小时的那一周,徐谨礼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他因为妹妹失踪疑似患上了survivuilt(幸存者内疚综合征)。妹妹久而久之变成了他解不开的心结,他经常性头痛和入睡困难,脾气也不如以前温和。act和cbt疗法对他都难以作用,医生说他的主观意识实在是太过强烈,无法动摇。无奈用下下策建议他,实在不行的话在外部寻找出口,慢慢更改。比如,再领养一个孩子或者建立亲密关系,在这个过程中,改善他的思维和情绪反应。他一直没有这么做,他不喜欢小孩,对妹妹是爱屋及乌。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总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再养一个妹妹是一种背叛。女人就更不谈了,妹妹失踪后他的脾气又冷又硬,即使一张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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