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对不起,小玉。”(1 / 2)
收了笑的男人朝着女孩端正的做了个揖,虽然垂着头但萧宁琢依旧怵的不敢细看他的表情,听人要走,萧宁琢如蒙大赦的点点头,谄媚的接下了男人的话。“好、好、好的,燕大人慢走!”燕承氐起身后朝着人端了揖,便转身踏出了大厅,迈过门槛时燕承氐却停了脚步,虽然是背着萧宁琢,但女孩也知道他是在看那簪子,这个认知让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不安的手怎么放都不舒服。果不其然,燕承氐说了句让她疑惑到彻底离开公主府。那日都没想明白的话。“殿下,臣以为道随缘而不变,源赴汲而不枯。”燕承氐没等萧宁琢回答便离开了。男人以为萧宁琢十年前就答不上来,此刻这副气急攻心慌不择路的呆愣样子估计也答不上来。【居然十年了。】燕承氐走到门口时候着的小厮见他一脸凝重,小心翼翼的唤了句“大人。”,此刻燕承氐才又惜字如金的开口。“回燕府。”可他的回答不仅没缓解小厮的小心翼翼,反而让他面色又难看不少,小厮的目光从男人脸上飘到身后的公主府门头上,终是压住了心里惶恐,不安的开口:“大人何故回去受气,大小姐一家今日也在府上,若不是什么急事,大人不如——”“是急事。”燕承氐倒是没想到小厮是个忠心待他的,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面皮,言简意赅的回答完小厮的话,便款款上了马车。傍晚时分,一主一仆便相顾无言的抵达了燕府。萧宁琢不知主仆二人这番心路历程,燕承氐一走她吓得立刻软了脚,颤颤巍巍的走到案前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匀气的人,心里早就心乱如麻。“他到底知不知道我的事,知道了的话又知道多少?”昨夜,燕承氐那番似是而非的话重重的给萧宁琢敲了个警钟,让她忍不住的去想自己这些年能这么顺利真是全靠自己吗?她真的有本事瞒住所有人吗?“会是她么。”猜测只在心中飘了一瞬便被她压了下去。“萧宁琢啊萧宁琢!你真是贱的慌,她最讨厌你,最讨厌你爹了,你妄想什么呢,真是愚不可及。”陆伏昼一回来看到的就是女孩握着空茶杯坐在椅子上满脸失魂落魄的表情,顿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因着女孩此刻的状态又重新被他记了起来。【她不喜欢我,我这也叫逼婚。】想着,男人脸上的笑不自觉的带了些无奈,昨夜回府后一贯好脾气的陆夫人下了马车,回身就给了他两耳光,骂他荒唐骂他胆大包天,陆父更是直接抄起杀威棒对着跪在祠堂排位前的他狠打了十棍。【陆伏昼你好大的胆子,你还敢算计殿下,殿下本就过的苦楚,你真是蠢到让我后悔生你。】陆母气的双目通红,骂到后来女人依旧觉得不解气,抄起陆爷爷的牌位就想往陆伏昼脸上挥,一直隐忍不语的陆伏昼这才嬉皮笑脸的出了声。【母亲别打脸,明日我还得去找小玉商议婚事。】【孽障!】想到昨夜,陆伏昼突然觉得后背又开始疼了,陆父是妻奴,这么多年一向帮妻不帮理,更遑论他这回还不占理,陆父那几棍下手可不轻,虽然当时陆母差人给他上了药。但此刻,他觉得后背敷着药的地方又开始疼了。
【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小玉。】陆伏昼看着女孩的方向默默坚定道。“小玉别愣着了啊,我娘想你的紧,走吧。”萧宁琢本还在盯着绣鞋发呆,陆伏昼的笑吟吟的脸便突然代替绣鞋出现在她眼前,起初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脸她还有些惊,不过对上男人期待的表情,她倒也没说什么重话。推开了蹲在自己脚边的人,兴致缺缺的点了点头又整理了两下袖子便起身走到了门口,可走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自己身后始终静悄悄的,萧宁琢这才停下了脚步。“不是要去侯府,还蹲在那干吗。”陆伏昼一言不发垂着头蹲在凳子边的样子不仅愧对他风流小将军的称号,甚至看起来奇傻无比,但此刻他偏偏就这么傻乎乎的蹲着一脸心事重重的凝重表情,很显然是陷入了什么不好解的难题。萧宁琢本还郁闷的心情因这男人此刻的样子,不自觉的被冲淡了些许。【打手板的时候,陆伏昼也总在。】“陆——”“小玉!”猛地起身几乎是瞬间,陆伏昼就感受到了伤口被撕裂的痛,但他顾不得那些,顶着女生不解的表情一步一步走到了女生面前,半步即止的距离。萧宁琢早就习惯了一惊一乍的陆伏昼,这些年她被一惊一乍的陆伏昼和萧宁容折腾的早就习以为常,若是二人不跳脱的安安静静,她才会觉得见鬼,所以在陆伏昼打断了她的话时,她也没多余的感情,只是男生踉跄拿一下实在有些滑稽。滑稽的让她不自觉的想到很多往事,很多关于她们四个人的往事。【陆伏昼这脑子估计早就不记得了。】萧宁琢按下心底的唏嘘,好整以暇的看着一脸郑重的人。“怎么了。”看着女生这么安静温和的样子,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几乎让陆伏昼要落下泪来,从小陆母就说他没出息又爱哭,萧宁琢才不会喜欢他,可陆伏昼不信,骗也好强求也好,哪怕是耍无赖、偷,他都坚定的围着女孩一刻不离。讨厌鬼一家下大狱被诛杀的时候,彼时还是小朋友的陆伏昼阴暗的希望那人最好死的干干净净。虽然结果却是如他想的一样,但他又没出息的做起了噩梦,连带着那阵子同萧宁琢相处他都不自然的错处百出。时至今日,陆伏昼才发现自己的卑劣终于受到了惩罚。他偷走了讨厌鬼的位置,他千辛万苦得到的位置上也被塞满了许许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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